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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地方需要支援,但要连续多天24小时驻扎,有谁愿意同去?”
“我愿意!”“愿意+1”“我也去吧!”……
到今天(4月30日),距离这些消息在“白熊”团队微信群里一一弹出,正好过去了一个月。
3月31日起,由上海青浦区抗疫青年志愿者储备队伍组成的“白熊·青之家志愿服务队”的6名队员就驻守在青浦区白鹤镇朱浦村,组织居民们做核酸、测抗原、送物资……
在这个与江苏昆山一江之隔的小村庄里,他们每天清晨“出征”,防护服和里面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无限循环着,一整天“把这辈子的楼都爬完了”……就像他们的名字一样,这些“白熊卫士”既是“大白”,也是“北极熊”,在困难面前,始终强壮有力、坚韧勇猛。
出征:“与其在家隔离,不如去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朱天翱
3月30日,上海浦西封控前夕,上海立信会计金融学院大四学生朱天翱在“白熊”团队群里看到通知后,火速报了名。这位“00后”大学生并没有太多犹豫,“因为我爸爸在青浦工业园区当志愿者,妈妈在外地工作,家里就我一个人,我想与其在家隔离,不如去做些更有意义的事。”他说。
与朱天翱不同,另一名队员李梦迪收到消息的时候,还在为一家老小抓紧时间抢菜囤货。在采购的间隙,她匆匆撇了一眼手机里的消息,简单地回复了两个字,“可以”。

李梦迪
朱浦村常住居民有1843人,而60岁以上的老人就有1100多位,还有23位90岁以上的老人。封控期间要进行多轮核酸筛查,而村里当时招募的志愿者的年龄大多也都“6”开头,“镇上送来的核酸检测扫码机器都没人会用,”朱浦村党总支书记李夏东可犯了愁,于是向“白熊·青之家志愿服务队”求助。
3月31日下午,6名“白熊卫士”在朱浦村汇合,他们中有2个70后、2个80后,1个90后和1个00后。
这股“年轻力量”到来后,第一时间就为第二天的核酸筛查流程出谋划策起来,教村里较“年轻”的志愿者如何使用PDA、在村里布置了4个核酸检测点位和设计检测排队路线。
安排完这些,忙到深夜的“白熊卫士”才拖着行李、拎着自备的干粮住进村里临时安排的房间里。朱天翱和几位老大哥住在里村里的棋牌室里,没有床只能睡在睡袋里,李梦迪和另一个女生则在村里的小会议室里支起小木板床,铺上被褥躺下休息。
首战告捷:朱浦村第一轮核酸筛查提前了2小时完成

“拉链要拉实,双面胶要封严,鞋套要扎紧,防护手套扣牢袖口,不能让手腕皮肤暴露在外,这样才能确保采样环节前扫码工作不出问题。”队员吴蕊是一名村里的助残员,心细的她发现村里的志愿者穿戴防护服并不规范,就手把手地教他们穿戴。
此刻是4月1日早上6点,一旁的朱天翱看着这一幕,突然意识到,自己参加的这场抗击新冠病毒的战役要真正开始了。
早上8点,朱浦村首轮核酸筛查工作开始,“白熊”和其它志愿者们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有的时刻提醒居民排队保持据悉、有的手持PDA扫码、有的搀扶着行动不便的老人……得益于头一天的策划,中午12点就完成了全部筛查工作,比预估的提前了整整2个小时,“心里满满的成就感”朱天翱说。
战“疫”推进:“把这辈子的楼梯都爬完了”“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新的难题接连出现。4月12日,是上海今年以来气温最高的一天,最高气温超过了33℃。“白熊卫士”这天要在白鹤镇发放防疫物资。
早上“白熊卫士”们去居委会客串了一波“流水线工人”,分装每户村民的物资。随后,大家四散开来挨家挨户送物资。午后,气温飙升到了30℃以上,队员们都没带夏装,只能勉强忍受着。
防护服下,朱天翱早已汗流浃背,但还要背上了10斤重的消毒喷壶,坐上了村民的三轮车,跟着医护人员顶着烈日,背着重物在六个村庄内穿梭,一整天下来,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不知道多少次。他说,虽然还没到夏天,但感觉这是他有史以来离中暑最近的一次了。
“但中暑也比下雨好,因为下雨做核酸不方便。”朱天翱说,有一次的核酸检测正赶上大雨。雨势又急又密,排队通道和采样桌间还有一小段距离,朱天翱看见来的居民很多都是和他爷爷奶奶年纪相仿甚至年龄更大的老人,因为担心他们淋雨,他就在空隙处撑着伞,护着老人们走到采样桌前。他笑着说,撑了一天伞比在健身房健身有效,第二天手臂超酸。
“感觉把一辈子的楼梯都爬完了,”某次抗原检测完,“白熊卫士”吴蕊说道。这一天他们在一个社区爬了20栋6层没有电梯的楼,挨家挨户送抗原检测试剂,遇到不熟悉操作的老人和小孩,还要协助他们完成检测;15分钟后,他们又需要一层层爬楼回收试剂盒。
这20栋楼,“白熊卫士”们从下午3点一直爬到晚上9点,爬完最后一栋楼,大家开心得直接躺在马路上,看着天上的星星静静的发了十分钟的呆,“真美啊”吴蕊轻声说着。
4月22日,朱天翱今天心情不错,因为这一天,他把核酸检测中所有的岗位都轮值过一遍了,用他的话说是“实现了大满贯”。晚上,他在村里巡逻,提醒大家戴好口罩,开着小电驴、吹着乡间的暖风,从小在城区长大的他开始喜欢上了乡村的生活,哼起了喜欢的周杰伦的歌……

“白熊”团队负责人沈杰告诉记者,截至目前,“白熊卫士”已累计服务了9万多人,志愿时长超过5000小时。
“白熊”外衣下:他们是老师、是大学生、是妈妈、也是孩子

白天,“白熊卫士”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晚上回到住处,脱下“大白”防护服,他们又回到了自己本来的角色——是老师、是学生、是妈妈、是孩子。
队员胡婷婷是一名老师,晚上她要备课、批改作业、上网课;朱天翱是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夜深人静时,正是他写毕业论文文思泉涌的时候;李梦迪给儿子打着视频电话,儿子哭着说想妈妈,她强忍着泪水安慰儿子,“有多想家只有我自己知道,”她说,“但我更知道疫情一天不结束,就会有千千万万的家庭再次面对分离”。朱天翱
在外独当一面,在家也是爸妈手心里的宝贝。吴蕊告诉记者,有次她给妈妈打电话,电话那头的妈妈哽咽着说让他照顾好自己,而身为党员的爸爸则打断了妈妈的关心,让吴蕊别惦记家里,好好干,并告诉她自己也要去当志愿者了,爷俩一起努力。
朱天翱讲起了奶奶,“她每天时不时就会拿起手机看我的微信步数有没有增加,如果有就说我还在忙,没有就说明我在好好睡觉休息,这样她才睡得安稳”。他说,虽然我的挺身而出让家人朋友们担心着,但他们都在默默支持我。
心愿:“希望下一次看见老爷爷牵着老奶奶的手是去散步的,不是来给我扫核酸码的”

“我希望疫情能快点过去,分离的人早日相聚,希望看到老爷爷牵着老奶奶的手是去散步的而不是来给我扫码做核酸的。”李梦迪笑着说,眼里却闪过一丝晶莹。
凌晨时分,朱天翱的毕业论文这天在导师确认下可以定稿了,但他却迟迟没有入睡。“我的大学四年就要这样结束了,本就短暂的时光还被疫情偷走了半年,想起就有些不舍,”他在脑海中设想着,如果没有疫情,他会有一场毕业典礼,和老师同学们拍下各种合照,发一条充满煽情的朋友圈……
“上海是我家,我爱她,所以我愿意付出一切保护她。”吴蕊说。